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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夫!我終於等到你了!

 

才第一次踏進社辦就受到這麼熱情的招呼,珍妮抽回被緊抓在葛賜手裡的手,一點點的心虛和尷尬。知道自己"隨便"的跟每個人都要好,但在陌生人面前她還是做作的想幫自己維持一點僅存的形象給別人探聽。雖然往往三句話後她公關人的戲癮會跟著發難,接著又是大家熟悉的珍妮。

 

很矛盾,真的。

 

「佑實你在這裡做什麼!?」葛賜走向佑實的方向,沒有熱情的回應,只錯身拉開一旁的小冰箱,脫下自己的運動外套包覆著冰枕壓在自己的鼻翼旁。

 

珍妮瞇著眼看著這個叫人姊夫的同學,再看看那個強扯苦澀嘴角上揚的學長,她想到前陣子不小心瞄到的八點檔連續劇片段:被紅杏出牆的男人vs前段婚姻的小舅子。

 

「學長不幫我介紹一下嗎!?」

 

『呵呵,抱歉我還在消化佑實也在小英高中的事情!』Chris將手大氣的攬著佑實的雙肩介紹,『這位是藍佑實,跟妳一樣是一年級的新生!佑實這個位美女叫韋珍妮。』

 

珍妮大方的伸出手,「你好,請多指教」

 

原來他叫藍佑實啊!嚴格講這是他們第二次照面,第一次她就讓他嚐過女性甜蜜的滋味和猛烈的暴利壓制攻擊(詳情請翻閱楔子"韋珍妮初來乍到"),這麼令人印象深刻的打招呼方式竟也沒辦法讓他記住自己,嘖!人如其名,藍佑實?幼稚?幼齒?柚子(躺著也中槍)?

 

「你姊姊是!?」她真好奇光姊夫二字就可以讓葛賜學長如坐針氈的女主角是哪號人物。

 

「我姊姊是藍嵐音」他驕傲的以鼻孔視人。

姊姊是他從小崇拜的對象,不僅書念的嚇嚇叫也遺傳到老爸精明的商人腦袋,麻煩又複雜的事務到她手裡總是可以打理的有條有理,老爸老說自己的事業傳賢不傳子,女兒身又如何。這些正經事不談,姊姊交的男朋友也是屬一屬二的好,葛賜哥不管到哪都會成為風雲人物,身為小舅子總能沾到許多光(有許多小學妹跟他搭訕,討好的想知道葛賜哥的大小事,受益良多)。葛賜哥跟姊姊國中要好了三年,他以為他們會一直像神仙眷侶般一直走下去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珍妮了然於胸的看著這位學長。這是構成學長違氣質上違和桿的原因之ㄧ吧!?

 

我懂,我真能懂得。

 

『跟你說了不要叫我姊夫!』聽語氣葛賜是真的生氣,但也不該拖著顫抖的尾音。

 

「我我一時改不口嘛」佑實扭了扭手指眼神不安的在社辦內亂飄。

 

『叫Chris就好啦,我們大家都這麼稱呼葛賜學長』珍妮被這個扭捏的小男孩搞的血壓上升,心裡暗暗的決定以後還是少接觸的好,為了"幼齒"人身安全著想。

 

 

將冰敷拿下,Chris左右扭轉自己的鼻樑,抽了張面紙清了清鼻孔內的硬塊,確認血小板正常運作無誤。

「找我幹麻!?等很久了嗎」雖說他跟嵐音已經是過去式,在小英校內止乎於禮,一切交談都以社團事務為主,但他對這個前小舅子還是忍不住的付出關心,他很了解這小子的個性,放學沒事早就消遙快活去怎會窩在這無聊的社聯會社辦等他!?學校對學生福利的用心是不消拒絕的,環顧這一白二淨簡陋的緊的社辦(抱歉他是真的不用心),除非有緊要的會議要討論不然他也不想多待一刻鐘。

 

「那個….」藍佑實古怪的皺眉扁嘴吱嗚作聲就是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嗯!?』這麼難開口,不會是要跟他借錢吧!?但藍家的小孩怎麼可能缺錢零花。

『不管什麼困難葛賜哥都會幫你!只要你開口!能做到的我一定幫!還是你發現你愛的是男人對著play by不舉吧!哈哈』

 

「姊夫」,接收到殺人的冷肅。

葛賜哥,你別裝著這副屌兒啷噹的樣子,我不習慣」佑實繼續扭著他的十指,不過也因這陣促狹他放鬆了不少。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新同學相處,我緊張」快速的嘔出心結,他大大了呼了口氣,彷彿得到救贖。

 

 

葛賜和珍妮同時瞪大了眼,有如交叉路口擺的凸面鏡看見扭曲放大的世界。

 

『咳咳咳~不行我受不了!』我要趕快遠離這個白癡的世界。「Chris六點半了」拿出手機珍妮晃了晃上面因鬧鐘設定而放大的數字,「我晚上還有事得先走一步。」

 

「可是我們還沒聊」,糟了把珍妮晾在旁邊太久,正經事沒講到半句眼看人就要閃走。

 

『學長,我們還有兩年的時間可以慢慢聊,不用急於一時』斜看一眼藍佑實,「你先做好心靈導師的工作,辛苦你啦,我真的得去忙了」拍了拍Chris的肩珍妮就閃出社辦的門口。

 

『葛賜哥,這沒禮貌的女生該不會是你的新女友吧!』,這不耐與不屑的口氣讓他想起開學前在湖邊遇到的女賊,他伸手抓了抓緊縮的脖子。我姊姊雖然不苟言笑也比她好上千百倍。

 

「媽的,你說什麼蠢話」,屋內只剩下兩個大男生,可以放心大膽的說話不用選字。「我是想找她來接我的工作,想去哪裡了你」。

 

從冰箱內拿了兩罐可樂,拍了拍桌椅上的灰塵,葛賜開朗的笑道「坐吧~跟我說說你有什麼隱疾」

 

***

 

 

一踏進店門就看到讓人窒息的一幕:微醺的老闆娘跟令狐嶽正忘我的調情,兩人間的距離連塞包抽取式衛生紙都有困難。事實對於已有偏見在心的珍妮而言已經歪曲。

 

大人的世界真他媽的難懂。

 

『要打砲不會去開房間阿』方才的白痴同學加上這一幕,最後一根稻草壓下,珍妮再也只不住狂飆的血壓,滿腔的怒火再不發洩不是他們死就是自己中風身亡!

 

『今天到底有沒有要開店!?還是大家就放假各自打砲去』

我知道我在無理取鬧,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在這邊大吵大鬧,我知道我這樣只會惹人厭,我知道我這樣很任性。我沒有要誰能夠原諒我,沒有!

 

 

『去抱緊她吧~不管你會不會被打死』,白莉的唇劃過令狐的耳瓣落輕聲的落下一句。

 

這舉動無疑的讓室內溫度下降至冰點。

 

白莉掏出口袋的菸,丟下還在躊躇的令狐走到吧台替自己裝了杯生脾,背對他們獨飲。

 

看著被奇異氛圍的令狐往自己走過來,不知是怒氣還是其它,竟讓珍妮怯生生的碎步往後,「幹幹麻,想打架阿」理智歸位的珍妮第一次覺得真心的反悔自己的衝動。

 

 

令狐伸出手掌輕撫上珍妮的臉龐,「你說我該拿妳怎麼辦」

 

那語氣是憐惜更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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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丁雞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