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驚叫聲,讓他起了整身的疙瘩

 

「沒事阿」,珍妮一派輕鬆,無視他的大驚小怪,自顧自的動作,側身閃過令狐,繞回吧檯彎身拉開陳列櫃下方的冰箱,「喂!幫忙補幾手財神爺進來吧!」

 

『妳把什麼東西塞在冰箱裡!?』

 

伸手從冰箱內抓了一支玻璃瓶往令狐臉上貼去,瓶身泛著涔涔水珠,「先生~第一天上工嗎!?」,她笑的甜膩。

 

 

令狐順式接下瓶身拿到眼前瞧了兩眼,『YEBISU啊!,好啊~妳要補多少』,將"凶器"放回冰櫃,今天的財神爺散發著勾魂侍者的殺氣,阿門。

 

哼哼!反應很快嘛,低頭在胸前口袋裡撈出櫻桃口味的護唇膏,「補滿吧,記得新補的放後排、舊的擺前排!」,旋開,用無名指沾抹在唇瓣上,「動作快一點~」

 

眼神從胸口一路打量到鞋面,早晨的精神狀況讓她的美感失焦,她不慎滿意撇了撇嘴角,腦子轉著各式的布料試圖跟這身樸素的衣裳做連結。

 

幾十分鐘過去,冰箱的東西也補的差不多,珍妮依舊定在原地。令狐走近珍妮跟前,將她因低頭而散在眼前的瀏海勾至耳後,輕柔的動作下是機警運作的肌肉群,準備接下隨時發難的攻擊。

 

珍妮緩緩的抬起頭、定在與視線平行的地方,她僅僅皺了皺眉,溫順的讓令狐嶽莞爾一笑。

 

瞬的,珍妮伸出手指抹了抹自己的嘴唇隨即又搭上他的,緩緩的、仔細臨摹著他的輪廓。像隨時都會撕裂滲血般的乾旱,怎麼有人可以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她再次掏出護唇膏,「你別動我再幫你多抹一點」,真的好難看耶。

 

他專注地感覺她的一舉一動,當不正常暈眩的腦子配上被狠狠的擠壓的肺葉,令狐才意識到自己從頭自尾不自覺的屏著呼吸,他向後退了一步,聞到陣陣的水果香氣,才又開口說道,『妳趕快去化妝換衣服,莉莉等一下到了發現妳還沒開店她又要找藉口扣妳新水』,他嘴唇無法自己的顫抖著。

 

 

彷彿被觸碰而瑟縮的含羞草,『別再說了!』,老闆娘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30箱日本啤酒,威脅她月底前要把東西清空,剩多少就從她薪水裡扣!分明就是變相的要她把酒買下來,一箱有四手、這樣總共有720罐耶,要一個16歲的少女處理這麼多酒對嗎!?再怎麼愛喝也沒辦法在半個月內灌掉這麼多,更何況又不是免費的。

 

「到時候沒賣完的部分我幫妳買斷,不用擔心」,字字鏗鏘有力。

 

『你真的願意幫我嗎』,她用盡力氣的在維持聲線的平穩、彷彿每個字都在跟眼淚拉扯,『你真的願意不計代價的幫我嗎』,紅潤的雙眼隨時都要潰堤。

 

「當然!」

 

Got  you !『謝謝你啦』,重重的拍拍令狐的肩,『男子漢大丈夫~反悔的話詛咒你永遠"抬不起頭"』,吹著口哨,她開心極了!

 

 

「我又被拐了嗎」

 

『呵呵,你說呢!?』,要玩大家就來一起玩,店裡明明就不只她一個人,每個人都要參與才公平,反正老闆娘也沒規定要用什麼方法解決掉這些東西!

 

 

「妳真奸詐」,令狐裝著一副生氣又無奈的表情看著珍妮。

 

不是不知道珍妮在上檔哪一齣,苦情戲不好演他怎能夠不捧場,就順著她、讓她開心,一切回到正常的軌道他也不吃虧。

 

 

「先說好違背原則的事情我不做」,妮妮雖然還不至於教唆殺人,但離經叛道的事情她似乎不怎麼忌諱,還是小心為妙。

 

 

一屁股蹬上流理臺,脫掉鞋襪、伸腳踹了踹令狐的屁股,『還囉嗦勒!肚子好餓喔,晚餐勒』,雙腿一前一後的交替的蹬阿蹬的,果然是體育老師的屁股,真有彈性。

 

 

 

小鬼頭沒大沒小的!啪的一聲,揮掌打在珍妮的小腿肚上,「女孩子坐沒坐相!乖乖坐好才有飯吃」。食指穿過提袋的兩個拉環,將豬排飯拎到珍妮鼻子前晃ㄚ晃的。

 

 

『你以為你在哄小孩阿』癟了癟嘴迅速的用雙掌上下攔截晚餐,用掌心評估著豬排的熱度,『吼~放太久了啦!』,冷掉的豬排好噁心耶。。

 

 

「妳不應該懷疑芙娘的功力」

 

『講的好像吃過很多次一樣,明明就很嫌棄油炸的東西』,記得每次在家裡炸冷凍雞塊,他死都不啃吃一口。

 

 

「不愛吃不代表完全不碰」,想到芙娘的豬排放置兩個小時依舊酥脆的口感,唾液不由自主的開始分泌,「又不像某些雜食性動物,不挑食」

 

 

『對啦~我雜食、什麼都不挑~吃死我算了』

 

 

「我幫妳拿去烤箱烤一烤好嗎!?」,不等珍妮反應直接拿回袋子,怕女王帝下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的晚餐給砸了,嘖嘖~浪費啊。

 

 

「那我去換衣服囉」,媽阿,要七點勒。

 

 

 

 

 

 

 

 

 

 

 

一抹身影在M&F外徘徊,雖然頭髮長了些、身形豐腴了一點,光從背影她還是認出這位消失好些日子的熟客。

 

Hi 藍天 !好久不見~最近好嗎」,拉起她的雙手上下擺動、再前後扭轉著她的肩膀、煞有其事的檢查著這位少婦的狀況。

 

『呵呵』,看著昔日好友誇張的行徑她輕笑出聲,『Hi~ LiLi,妳依舊是這麼的精神百倍』

 

『沒有家庭負擔,有酒可以喝、有菸可以抽,當然身體健康』,手攬著相對嬌小的她自顧自的往自店裡走去。

 

反倒是藍天有些卻步,「那…”今天也在店裡嗎」,在這懷孕留職停薪的一年裡雖然保持聯絡,但都是透過電話談論公事,如果今天在店裡遇見,她反倒有點不知所措。

 

半拖著躊躇不前的藍天,『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白莉重重的嘆了口氣,話鋒一轉

,『我們現在店裡多了個小妹妹,來嚐鮮阿』

 

「嗯!?你們有新的員工加入嗎」,也好,逃避無法解決問題,就順著LiLi吧。

 

『開始好奇了嗎!今天在店裡陪我好好的喝上幾回就對了,想死妳囉』

 

 

 

 

 

「歡迎光臨」,抬頭看見老闆娘和一個陌生的女性,珍妮隨即對著新客人點頭一笑。

 

藍天也婉約的點了點頭給予回應。

 

「真難得妳今天沒有對我大呼小叫」,在把30箱的惠比壽硬塞給妮妮之後,她的稱呼馬上從老闆娘變成賤女人。

 

『賤女人』,她用唇語慢慢的、清楚的讓老闆娘看見這三字,皮笑肉不笑的接著說,『難得有新面孔,我不想把財神爺可嚇跑』

 

「財神爺不是好好的躺在裡面」,白莉指了指吧檯裡冰櫃的位置

 

『還真是謝謝妳的提醒』

 

藍天看著這兩個不像一般老闆與員工關係的兩個人,她拉了拉LiLi的衣角,『我們今天坐吧檯嗎』

 

「那裡是一級戰場,我怕妳身體沒養好會出事,還是跟我坐後面好了」

 

『嗯!?』

 

「我可是這間店的老闆,聽我的準沒錯」,把藍天拉到角落的沙發椅坐好,「想喝點什麼」

 

『給我蔓越莓果汁就好,我怕回去我老公聞到酒味會不開心』

 

 

「珍!」,舉起手彈了兩下手指,「過來一下」

 

 

叫小狗啊,珍妮翻了翻白眼,彎腰穿過吧檯小跑步到沙發區,雙手放在右側腰際,微微一蹲,『請問老闆娘有什麼吩咐』

 

「給我一罐YEBISU,另外給她一杯蔓越莓汁、去冰」

「珍這是之前的常客叫做"藍天"是個老師,不過現在正在坐月子當少奶奶」

「藍天這是"珍",不務正業,在我的店裡打工」

 

藍天伸出手,「珍,很高興認識妳」,

 

握手,『我也是』,接著說道『本店最近才開始賣酒跟無酒精的飲料』,藍天點了點頭,她記得M&F以往都是客人自行帶酒,看見LiLi點酒的動作她也是小小的吃了一驚。

『我怕沒空招呼,所以等一下可能要麻煩妳們來吧檯拿飲料可以嗎!?』,珍轉頭看向老闆娘,再重複了一次,『可以嗎!?』她瞇起雙眼

 

 

 

 

 

「當然是不行,哪有員工這麼囂張的」

 

「好的,婢女馬上送上」,媽的~賤女人

 

望著珍的背影白莉又補了一句,「喂!菸灰缸阿」

 

『本店九點前禁止吸菸的妳忘了嗎』,硬是將了一軍,看見老闆娘臉色一陣黑青她就奇蒙子就爽快!

『喂!大叔~幫我找一下蔓越莓汁,它好像被我埋在製冰機的最裡面了』

 

 

妳的員工跟妳一樣的隨性」,藍天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有著異國風情的女孩,黑色的大煙熏妝搭配厚重的假睫毛蓋掉她稚氣的眼神,猜想也許是個將要畢業所以無所事事的大學生吧。

 

 

 

 

 

 

『喂!幫我送個東西給老闆娘那桌』,將YEBISU塞到令狐的左手、將一個酒杯反轉蓋在瓶口上。『蔓越莓汁我等一下送過去,記得拿杯墊阿』

 

往沙發區走沒幾步路,他就已經認出這個好些日子不見的老朋友,沒想到在這個時間點會在店裡看見她。

 

「發什麼呆啊你!走哇」,右手拿著蔓越莓冰沙,珍用左手手肘用力頂了令狐的背。

 

恍神,令狐失去重心地往前拐了一腳,一路擺到沙發椅前才穩住重心。

抬起頭恰巧跟藍天對上眼,「hey 」,好些日子不見,一時間令狐也忘了要說些麼。

 

 

 

彎腰放下杯墊,『不好意思蔓越莓還來不及退冰,給妳蔓越莓冰沙可以嗎』

 

五秒過去得不到回應,珍妮才抬起頭,察覺大叔跟藍天之間某種話語正無聲在交換著,她心中漾起異樣的情緒。

 

白莉將珍拉到自己的身邊,盡可能的貼近耳朵、小小聲的說「小鬼,妳知道什麼叫做生命不可承受之輕嗎」

 

『妳說什麼!?』珍妮恍惚的問道

 

白莉用著看好戲的口吻說道:「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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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時間軸完全沒有往前推的意思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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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丁雞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